“你一直说真凶、真凶的,到底是谁?”前进时,西莲老人发出了至关重要的疑问。
维纳现在的状态,可谓半昏迷、半清醒。他胡乱摇晃着手臂,“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……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对是错。”
“你这样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嘛。”尤瑟夫有点心烦意乱,但克制住了自己的抱怨情绪,“透露一下,我们也好帮你判断真伪才行。”
维纳只好举手投降。“表面上看,我们所有人都受到了那人的控制;然而,也许其中有‘真正的凶手’在表演也说不定。”他迫于无奈,抛出几条线索:“时间轴上的所有人、事,都有其存在的意义。如果找到这个意义,就能找到对方的真身……”
“根本听不懂。”
“同感。”
“所以我不想告诉你们……到了。”
他从尤瑟夫的温暖怀中跳到地面。背后还残存着温柔的触觉,但维纳已经无心恋它。
“你就在这附近,我知道。”他朝着空旷的废墟处,用尽全力大喊:“是时候露出真身了吧。”
没有反应。空气中流出几丝紧张的味道。
维纳继续道,“我不知道你是否是故意的,但是线索已经多次流露在我身边了。不论是西莲老人,还是歌丝特学姐,她们都曾说漏嘴过。或许,这样才有意思,对吗?”
依旧是无人应答。但,紧张的情绪越来越浓重,连西莲和尤瑟夫都能察觉三分。
“或许你想找一个跟你玩侦探游戏的人。我就是!现在,我找到你了,你是不是也该认输投降了呢?”
还未崩塌的墙角处,发出了“嗡”的声音。无数只肮脏的绿眼苍蝇,从那个方向闪电般探出了头,如敢死队那般撞向维纳的身体。
紧随其后的,是祸害田原的杀手,蝗虫。他们发出响亮的号子声,整齐划一而又密密麻麻地扑扇着翅膀,冲向维纳所在的位置。
“认栽了呢。”
维纳的气质一变,从谈判者化身审判者。大手化作刷子,将浓墨的绿色毒液,尽情地涂抹在面前的空气上。不论苍蝇还是蝗虫,只要碰到这层障壁,立刻发出“嗤嗤”的化学灼烧声。
“维纳·特纳。”墙角中,是个熟悉的女孩儿声音:“我只是设下了小小的线索,你就敢凭借它来抓我?”
维纳轻松一笑:“当然,因为我信任你。”
对方显然是措手不及,半天没有对此作出答复。
“哼……除了耍嘴皮子以外,你还会做什么?女朋友保护不了、战斗靠他人帮忙,你只是一个胆小鬼而已。”许久,那女孩儿终于重新找回了进攻的语气。
维纳认真地点头:“那是因为,对手是你。我怎么都想不到,居然会是你。”
——如果说,我主动搭话的第一个女孩儿是艾薇亚的话,那么第一个对我主动搭话的女孩子,就是你。
——在学院中默默无闻,班级里遭人冷落,却依旧保持着乐观向上的心,的你。
——为什么偏偏是你呢。
——只因为,你是东方人?
——只因为,东方和西方的意识形态不同?
——只因为,你算是一颗布在彗星帝国、耀星学院的棋子?
——只因为,你的父亲,是一位东方导师?
“为什么啊,为什么是你呢?”
“玛莎。啊不,请让我称呼你为,玛莎·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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